一周的忙碌终于竣事,我急急遽忙料理好工具,掐着点打上了周五的下班卡,快步迈入地铁,向家赶去。
过了哺乳期后,我与先生的重心逐渐回归忙碌的事情。加之孩子之前重复伤风发热,怙恃又思孙心切,一通探讨后,我们将娃送去了乡下。于是,在南京事情的我俩最先了每周于城乡之间奔忙的生涯。
早先我尚有些不顺应,要换乘好一再地铁,在部分线路还会有晕车的感受,一停一顿,一停一顿,像是坐上了汽船。炎热的炎天、拥挤的车厢、疲劳的身体,这些都让我感应无所适从。
滴滴滴,随着提醒音响,地铁门徐徐关上。周五的地铁总是格外拥挤,抬眼望去,这趟车上挤满了出城的人。有大包小包带着行李的,有跟我一样轻装上阵照旧满头大汗的。也有些一看就是履历很是富厚的,自带小板凳。各人都是赶着回乡的人,穿梭于城乡之间,游走于生涯与生涯之间。
“双城记”的生涯状态让我有了许多新的感受。都会关于许多人而言,是生涯,是压力,是忙碌。这里的住所总让我们缺少家的归属感。狭窄的空间、喧嚣的马路、见不上面的邻人,它更像一座围城,外面的人想进来,内里的人想出去。未曾拥有时总盼愿万家灯火有一盏为自己亮起,真正拥有时又无比空虚。于是,内里的人最先神往外面的松懈和自由,犹如外面的人希望拥有内里的繁华与机缘。
列车驶上石臼湖段,窗外景致逐渐坦荡。梅雨季刚过,石臼湖正值夏日丰水期,斜阳西下,水天连成一色,湖面波光粼粼,似是瑶池,又像是梦的止境,让人分不清作甚真实,作甚虚幻。我恍若坐上了《千与千寻》里的“海上小火车”,在水面上航行。远方的湖水与天空相融,列车穿梭在交叠的时空,驶向未知的远方。
“前方到站终点站高淳站”,报站声将我从遐想中叫醒。我收回远望远方的眼光,惊觉自己还站在列车上,一切恍如隔世。我似乎穿越时空,前一秒都会的嘈杂在这一刻被彻底剥离,归家的情绪完善释放,过了这湖即是家了。
列车徐徐进站,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我有些模糊。早早吃过晚饭的村里人已成群结伴出门散步,环山路上多是停下打招呼的嬢嬢婶婶。“回来啦?”“嗯,回来了。”
父亲眯着眼睛躺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,母亲的身影在厨房的窗户里时隐时现,娃把小脸紧贴在纱门后,向外张望着,恰似他也懂了周五的意义。他总是第一个发明我们。我们在路的这头,望见他手舞足蹈地跳跃起来,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变得欢愉了。
乘着晚风、伴着蛙鸣,我翻开闲来无事纠葛在树上的彩灯,与家人共进晚餐。父亲听着拉斯维加斯9888一起所见,也提及从市区归乡的往事。“我们在汉府街上车,车要在城里绕上一圈接人,之后才上了砂石路。一起波动,烟尘一层接着一层,得辗转上四五个小时,才华抵家。”父亲一边回忆,一边点上一根烟。
人总是要在更好的事业和生涯中做出选择,现在的城乡一体化倒是让“此事古难全”变得“易全”了。
忙碌的事情与生涯之间,我们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。